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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紫薇 | 《香夭梨园》

更新时间:2017-09-04 来源:广东作家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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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香夭梨园》 慕容紫薇 著 

广东岭南题材“八和会馆”重点选题

书号 ISBN 978-7-5525-3399-6   

定价 28.00  

开本 880mm *1230mm   1/32   

黄河出版传媒集团阳光出版社 2016年12月第一版

作者简介:

慕容紫薇,以文字为生,码字,主要看别人码的字。生性散漫,智商情商都是硬伤。自言温良恭俭让,却常被说成毒舌。爱吃却厨艺不精,爱玩却体力不支。喜欢有趣的人,却过着无趣的日子。虚度无数光阴,蹉跎至今,终于成功地成为失败的范例,成全了朋友们的幸福指数。

作品散见于各种报刊杂志,出版散文随笔集《龙井版男女》、《时尚晚礼服》、《越寂寞越美丽》,长篇小说《只和陌生人说话》等。

内容简介:

《香夭梨园》是一部以广东八和会馆为背景的描写粤剧伶人生活的小说。小说在真实历史背景下,虚构了碧荷花(何碧玉),雪艳芳、江秋月(康玉琴)、康玉堂等伶人的梨园生涯。以民国时期的粤剧历史流变为重心,描摹岭南文化的冰山一角,时空横跨70多年,对八和会馆成立以来的省港粤剧做了简约的梳理。

时间酝酿的沉醉——《香夭梨园》序

梁凤莲

文化之所以世代与我们相伴,是因为它的生命力是时间赋予的,就像粤剧。

遗产是散落在时光里的锦绣,被星移斗转、沧海桑田覆上一层又一层的尘埃,总要有人走回年华的过往,抖落灰土,清水涤尘,带回今天我们身处的大时代。

文化的宿命之一是:我们由往昔定义。

这样的定义取决于祖先,不过,他们在积极创造财富、遗留财富的同时,也留下义务和责任,这些义务和责任化为穿越时空的追问:当代人的价值何在?

今天,人们站在潮流的前端,往往用怜悯的态度看待遗产,仿佛本该遗弃的,依然得到珍视,祖先应该感谢我们,这是文化体验在时间上的错位。

粤剧要回到我们的生活,首先,我们要回到粤剧鼎盛的时代。回到过去有很多的方式,对传统进行文学呈现与表达,也是其中的一种,文字所担负的还原功能,彰显的是代表岭南的粤剧所传递的文化自信。

对本土文化价值的认知,是文学的使命之一,慕容紫薇对特定时期的粤剧进行了全方位的记述,用小说情节组合而成的时间流,将八和会馆、省港班等锦绣片段串起,编织成一幅情景交融的画卷。

把粤剧这样一个地方剧种作为小说背景,搭建成情节、故事与人物活动的框架,是一次非常难能可贵的尝试,慕容紫薇之所以可以完成营造,首先是她自己在粤剧之中被打动,粤剧在时间里留下的感动,是小说实现时空转换的纽带,文化传统与艺术载体之间只有存在着必然的关系,人类的情感才能在既有的文化传统上去嫁接现代文明。

如果岁月如歌,那么,是谁在年华里浅吟低唱,韵律经久不息?

都说戏如人生,一种戏的成长亦如一个人的成长,相较昆剧、京剧,粤剧的历史不算太长,从外江班中萌芽,结出南国红豆的果实,长成木棉一样的参天大树,这中间,名角名伶相伴粤剧,走过不平凡的道路。

以粤剧为题材进行长篇小说的创作,自然离不开人的书写。慕容紫薇在人物的处理上,虚实相间,既有真实的一群大老倌作为史实的骨干,支撑起可信度;也有虚拟的小说主角作为情感寄托,支撑起抒情性。小说人物穿行在真实历史的场景中,张扬陈年醉人况味,在唤醒时代记忆的同时,也把故事与情节编织为粤剧发展的脉络,体现一种可亲可贵的文化感。

传承之所以必要,是因为传统仍有价值,它酝酿的感动,经年累月,芬芳仍在。

文化,在时光中酿造,到了今天,能醉倒的又有几人?

慕容紫薇充满历史感和文化使命的书写,尤其是在文学创作中自觉地以文化传承为责任,显然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尝试,这已经区别了单薄的个人经验还原,或者情感冲击的过程实录,而是在情感共鸣中有了文化体验的自觉意识,而这恰恰是我们这个强调所谓个人意识,或者以自我为中心的书写潮流中,一种难能可贵的坚守与独立。

文化,是彰显地域艺术特性与呈现文学魅力的支点,相较于现世生活的种种记录或者生存感悟,以文化为底色皴染而成的文学表达,在文化引领生活,在现代化把传统带到未来的漫漫征途里,变得必须而且必要。因而,慕容紫薇的小说有一种自觉的担当,是本土写作中不可多得的实践。

文化的生命不仅存在于衣食住行的承传里,更要在艺术里占据引领的位置,尤其是在文学表达里,文化有着不可或缺的存在意义,否则,地域魅力与本土特色,就会在日渐一体化的全球消费中,失去更多的关注,亦会失去更多的坚守。

文学的时空,尤其是小说的时空,不能仅局限于眼前或者是当下的经历,还需要拉开一个更广大的视野,去洞观前世今生的因果,那么生存的要义,活着与挣扎的喜怒哀乐,才会有可依托的、坚实的背景,一如慕容紫薇小说所描述的粤剧人生,悲欢离合,离不开广州近代史的变迁,亦离不开粤剧这地方戏种的命运,所以才会有小说中的人生,才会有戏中的唱颂与戏外的感叹。

慕容紫薇的小说,在本土化写作的探寻中,在文学书写的时空拓展中,所进行的尝试,已不仅仅是识别性与地域性等简单的判断与归纳所能指陈的,这是对一种文学观念的有效实践,设若我们的文学表达没有更多的文化作为基础,作为背景,作为识别;设若文学尤其是小说,不过是现场感受的直播,或者是快餐消费的一个品种,那么又如何去承载传承文化、记录历史的责任呢?

时间是无情的,会把被世人忽略的、有价值的东西越藏越深,非有意识、有定力者不能得其真义,而时间又是有情有义的,总会让美好的东西,以一种柔韧的方式传递下去,比如粤剧。

时下粤剧,适逢这二三十年来的又一个发展高峰,此时《稥夭梨园》的问世,是否一种因缘契合?在前瞻粤剧未来的同时,又多了一个缅怀过往的文本,尤其是,它是完全的文学表达,而非史料的整理与梳理。

以小说的艺术创作去指认前尘往事,足以让阅读在了解粤剧的同时,还获得文化自信与文化认同,这无疑是文学创作更有深度、更有广度的一种探索。它开启了本土文化在文学表达方面更多的可能性与可为性,文化的独特性与文学创作的独特性是相辅相成的,文化与文学的结合与融汇,才是创作更有生命力的必由之路。

(作者为广州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、广州市社科院岭南文化研究中心主任,博士、一级作家、研究员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