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汕尾作协作品选|抗疫!抗疫! ( 六)

更新时间:2020-03-31 来源:汕尾作协

战地黄花分外香

文/刘映虹

“待春暖花开之时,我们都可以走上街头”,“繁花与共”。春节时,钟南山院士如是说。

如今,立春已过,外面应该早已繁花似锦了吧?迎春花、油菜花、山茶花……是不是都在争奇斗艳竞芳菲?足不出户,我看不见它们的姹紫嫣红、婀娜多姿,但我却分明闻见了一种馥郁的花香,这种香,来自于一种花,这种花,叫作“战地黄花”。

就像山花那般质朴。一转身,隐入众花丛中,“也许你就寻他/她不着了,但哪里需要他/她,他/她就会出现在哪里。他/她默默地吐露自己的芬芳,为人们绽放出一整个春天。”

他,是钟南山院士。

“一个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没有英雄,一个有前途的国家不能没有先锋”。他是我们民族的英雄,他是我们国家的先锋!

17年前的“非典”战“疫”中,他无畏,以一个知识分子应有的良知和胆识,坚持真理,敢于质疑,发出了不同的声音,几度质疑权威机构发布的不实消息,顶住压力,维护了科学的尊严,不惜站在舆论的风口浪尖。他无私,在医院人满为患、不堪重负的情况下,“把重病人都送我这里来”,他和他的呼研所站了出来;他奔赴疫区做医疗救治指导工作,他不顾生命危险亲自救护重症患者。人们赞他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,他轻描淡写:“我们就是搞这个的,我们不干,谁干?”

他是一个“不守规则”的人。这一次,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爆发并迅速蔓延,他叫我们“尽量不去武汉”,但他自己却“背道而驰”,1月18日下午5点,在广州做完一例手术后,疲惫不堪的他和助手挤上一列高铁,冲向了武汉抗疫第一线。

1月20日,是抗击“新型冠状病毒”疫情具有转折意义的一天,因为这一天他在接受《新闻1+1》采访时,明确了此次病毒“存在人传人”、“很可能来自野味”。正是这一天开始,举国上下,人人才重视起来,出门戴口罩,宅家自我防疫。

在一次专访中,说到学生给他的信息里提到街道上老百姓都唱起了国歌,他哽咽了;谈起武汉这座英雄的城市,他双眼噙满泪花,嘴角搐动。那一刻,跟着他一起簌簌掉泪的,还有我们。

我打心底里心疼这位老人。何止可敬?他就像我身边的亲人那般可亲!镜头里,他的双眼布满血丝,满脸写着疲惫。辗转,奔波,焦虑,压力,高度的责任心,高强度的工作。84岁高龄啊,跟我的父亲相仿的年纪,本应是颐养天年之时,为了我们,却选择了走在危险的最前列。他的足音是如此铿锵,他的眼神是那样坚毅,他出发“战地”的背影是多么义无反顾!

她,是李兰娟院士。

面对来势汹汹的疫情,她果断建议武汉“封城”。1月23日10时起,武汉开始了封城。试问,除了她,还有谁能有这样的胆识和魄力?封一座城,就是阻止了疫情向全国扩散的脚步;封一座城,就是护了一国人!

她申请去武汉支援抗疫工作,得到批准后,她带领自己的团队和物资立即赶赴一线。一到武汉,她就投入到连轴转的工作当中,指导治疗,研判疫情,为民众答疑解惑……73岁的她此时应尽享天伦之乐,然而她却一天只睡三个小时,无怨无悔奋战在战“疫”一线,正如武汉大学人民医院副院长江应安称赞的那样,她“真的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脊梁”。

“战地黄花”里还有一种花不是木棉,但叫作“英雄花”,他,就是李文亮。

他是“疫情吹哨人”。职业的敏锐,让他早早发现了“疫情”,向人们吹响了防护的哨声。他因此被“训诫”了。随后,他自己在跟患者的接触中不幸感染了病毒,最终,离我们而去。

我们冠之以“英雄”,其实他并不想当什么英雄,却实实在在留给我们关于“英雄”的思考——

有一次记者问他:你需不需要给你平反?他回答说:是否平反已经不那么重要,因为真相比这更为重要。一个健康的社会,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。他告诉我们:英雄也很平凡,也许就是看见“不平”、发现“不明”,敢于发出不同声音的人。

还有一种“战地黄花”叫作“无名花”。

她,是无数的医护工作者。她正值豆蔻年华——最美、最爱美的年纪,却因长时间工作,被口罩在脸上勒出了一道道血痕;她为了不耽误救治工作,坚持不喝水,只吃热干面;镜头里的她说起为了不上洗手间,这么大了却穿起婴儿纸尿裤的事来很是难为情,镜头前的我却觉得她难为情的样子很动人;她朝着家的方向深深鞠了三个躬,抹去眼泪,转身大步流星往病房走去——她刚刚得知,家中母亲过世了——出发前的“再见”,此刻已成了“再也不见”,从此,一个人间,一个天上。连母亲最后一面都见不到的遗憾,锥心刺骨的痛,要用多少的“只要你们安好”才能抚慰?

他们,是一群原本就需要别人照顾的老人,从六十多岁到九十多岁,有拾荒者、环卫工,有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,有摆地摊的阿姨,有退休工人……平日里,自己过着紧巴巴的生活 ,祖国需要时,倾囊而出,想尽办法把平生所有的积蓄都捐给了疫区,誓与祖国共克时艰。祖国说声“谢谢您们”,他们却说他们的名字都叫作“感恩者”。

他们,是90后的小伙子,来势凶猛的疫情灭不了他们火热热的心、热腾腾的情,捐口罩,捐消毒水,捐疫区所需的一切物资。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:“不留名”。

……

“无名花”开自芬芳。也许,他们当中有很多人无法亲赴“战地”,但是,他们的心早就出发在一线,见悲落泪,遇喜欣慰,随疫情浮沉起落。默默地为“抗疫”出一份力,已是在“战地”同心“战疫”。

此刻,我在家里,把外面的百花想了个遍。繁花三千,都不及战地的黄花——分外香!


天使的守护

文/刘映虹

大年初七傍晚,最后一滴药水滴完,儿子终于可以出院了。同病房的两对家长看着我喜笑颜开忙着张罗收拾物品,他们的眼睛,随着我脚步的挪移而漂移,那眼里多少的羡慕,正是我这几天陆续看着别人家孩子出院时的那种羡慕。“我们走了,祝你们的小孩早日康复!”这句祝福,发自内心,很真,很深。这六天,不是屈指可数的六天,仿若走过了一个世纪之久,不单有陪护的漫漫艰辛,更是忐忑忧虑的熬煎! 搭乘在小区熟悉而陌生的电梯里,儿子和我,我们和电梯,默默无言。对回家的热切盼望中,时间像是被拉长了,电梯缓慢地爬过了一层,然后,又一层。突然就想起了大年初二那天带儿子去了医院门诊输液回来的事,我禁不住笑了。

还是这架电梯,那时儿子正是咳得最厉害的时候,也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,尽管我把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,但一路迎风回来,他依然咳嗽不止。空荡荡的地下车库,只听见一种声音,“咳咳咳”,干咳声清晰而骇人。我再次帮他捂紧了两个交叠着的口罩,一再叮嘱他,咳嗽时一定要别过脸去冲着无人处。我自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,哪个楼层碰到小区住户同乘一架电梯了,势必会躲着我们的——在这特殊时期,这很正常。儿子的咳嗽声跟着他和我坐着电梯从负一楼到了一楼,门开的同时,就见到一张熟悉的脸,口罩下,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她惊恐万分的表情。她不自觉退后了两步,说:“你你你……你们感冒啊?你们……”我点头微笑着,我的“我们先上去”和她的“先走”同时从唇齿间流出。门关上的一刹那,我却“噗嗤”笑出声来了:“哈哈,儿子,你现在就是可怕的病毒,是恐怖分子啊!”是啊,谁不怕!发烧,干咳,乏力……只要有一项对得上“新型冠状病毒”的症状,就足以让人退避三舍。儿子的症状是从年前开始的,先是低烧两天,然后就是干咳,已经有十余天了,尽管腊月廿八去验血拍片已经知道只是普通感冒引起的左肺部感染,但毕竟这么长时间吃药都没有减缓病情,又是这非常时期,我都怕,何况别人?儿子的爷爷是怕的。在吃过私人门诊医生几天药儿子依然咳嗽不止的情况下,他提出“不管什么理由,医院是必须去的”。这个时候,能不去医院就不去,可是,“我这辈子经历过三次‘怕’,一次是‘脑膜炎’,一次是‘非典’,还有就是这一次了。我担心死了,我从没这么怕过。”他坦言。面对他的孙子如此“顽固”的病症,上过战场都不怕的他这次“肯定怕(交叉感染),但更怕万一(是‘新冠肺炎’),我们没有尽全力会抱憾终身的”。“不用说什么了,明天一定要去医院!”那晚,他的话斩钉截铁、掷地有声。然而,他又怕了。第二天一大早,他就开始传授从战友那里得来的“秘籍”了:“你用棉签蘸点麻油涂鼻腔,说是很管用。”管不管用我们当然不知道,我只知道他老人家必定是熬过了辗转不成眠的一夜。他时时看新闻,密切关注着疫情的发展,深知时势的严峻,怕他一个决定“坑”了我们。我默默地往鼻腔里涂上了麻油,安慰他说:“这个应该就是等同于‘水油分离’的原理了,应该多少有用的。”在这样的时候,一方面我们迫切需要医生的诊治,一方面,医院又成了最危险的地方。

“怕”“死”,这段时间,大家前所未有的“怕”“死”。这种“怕”,“怕”的不仅仅是“死”,更多的是怕到了骨子里的“怕死了”。不是为个人的“死”而“怕”,而是因为爱与责任。“人传人”这种可怕的传播途径,使得我们更深切地体会到只要自身稍一疏忽,就会带给家人极大的伤害,深刻地认识到同一个地方住着,小到一个屋檐下,大到同一个小区,再大到同一座城,什么才叫作“大家好才是真的好”。

医生也是怕的吧?

回忆慢慢袭来,在医院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。

输液第一天,在医院门诊部。儿子扎针时护士怎么都找不着他的血管。从一个护士,到两个,到最后,四个护士都围拢过来,弯着腰一起找血管,探讨几号针头适合。儿子怕疼,哭闹着要回家。护士们从始至终温声细语哄着抚慰着他。扎了几针,还是不对,儿子已经哭成了泪人,我虽然心疼,但看到护士们不烦不躁,尽心尽力,你一言我一语转移着儿子的注意力。春风化雨的一幕幕,让我很是感动。于是,我们时而调侃,时而夸赞,缓住了儿子的情绪,大厅里气氛也轻松不少。最终儿子的血管还是找不着,一个护士领着我们过急诊去,急诊科门庭若市,只能到儿科住院部去扎针。护士牵着儿子的手走在前面,一路跟他说着话,拎着大包小包的我被甩在了后面。前面大手牵小手的背影,渐渐温润成了我眼前一幅融融的春光图。

医生见儿子咳嗽还没缓解,让我们转去住院。不同的护士,相同的大手牵小手的画面,荡漾耳畔的依然是轻柔的话语,就像涓涓细流淌过了心田。她牵着儿子的手,乘电梯,穿过道,爬楼梯,一路跟儿子解释为什么这个地段要乘电梯,那个地段要爬楼梯,她说:“尽量避开人潮,因为阿姨要保护自己,阿姨也要保护你们啊!”非常时期,谁都会怕意外,保护好自己,保护好病患,就是保护好了一群人,保护好了几家人。这是对医德的一种践行。白岩松在“医生与医德”的演讲中说:“医生要有肉体治疗,还要有精神抚慰”。精神抚慰是相当重要的,它有助于缓解患者的紧张情绪、消除消极的思想,有利于身体的康复。

办理出院手续时,医生问了我们居所的大概方位,然后对照着电脑里一份文件上的文字,叮嘱我们哪几个地方千万千万不能去。我知道,医生所提醒的这几个地方是我们本地“新型冠状病毒”确诊病例曾经活动过的轨迹。这是药物剂量、用法和饮食禁忌之外的另一份特别的“医嘱”。

病患无论多少岁,在医生面前都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孩子。孩子不懂的,正是医生非常懂的“专业”,故我们信赖医生。“遵医嘱”,就是乖乖听医生的话。生命可贵,生病了,我们茫然不知所措,医生就是我们生命的守护者。唯有“遵医嘱”,我们才有希望康复。而在此时,在这个特殊时期,“遵医嘱”又有了更深更重大的意义。

儿子住院期间,我见多了穿行在各病房的医生护士,看他们每天给患者量体温、消毒、打针、换药水……直面各种病人、各样病症,他们不怕脏不怕累,真心觉得他们就是一群落入凡间来拯救落难者的天使。

远在武汉,有许许多多这样的天使,更是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了他人的生命。他们是人间最美天使。


愿山河早无恙,你我皆平安

文/赵楚娟

春节,本来是齐国欢庆的日子。今年的春节却打破了以往的传统习俗,没有节日气氛,没有走亲访友。

都说世事难料。一场突而其来的疫情,打翻了所有人对新年的期盼。

我想,对于灾难,大多的人都是后知后觉的。武汉病毒肺炎开始有点动静的时候,总觉得它离我们很遥远,周围的人还是正常的生活,正常的购物。

1月24日除夕上午。当大家还期待在新年喜悦中的时候,武汉封城。广东省也启动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,热闹非凡的玄武山暂停庙会。这一系列的爆炸性新闻,把每个人的心都揪得紧紧的。病毒如洪流般的,汹涌而来……

这个春节,突然就安静了。夜空中少了璀璨的烟花,公路上没有车辆行驶,街巷空旷而冷清。万家灯火依然亮起,家家户户,门楣左右,大红春联,守护着平安。

疫情来势汹汹,在这特殊的时期,钟南山院土倡议“过年不串门,健康你我他”。大家都自觉的守在家里。孩子们,还是在无忧无虑地玩耍着,几天之后,他们也耐不住了,小儿子问我:“妈妈,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?医生是赛罗奥特曼吗?他们会打败病毒怪兽吗?”我耐心的告诉孩子:“病毒怪兽很狡猾,它会通过空气,偷偷的钻进我们的鼻子,嘴巴和眼睛里,让我们发烧,咳嗽,流鼻涕。“可是天天待在家里,真的好无聊呀。”孩子们呆久了难免失落。我跟孩子说:“现在感染的人特别多,医生们正在一个一个的消灭他们。所以我们现在不能出去给他们添乱。”孩子们也都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
生命里总有人会惦记着,牵挂着。这个春节,我手机上最近联系人一直都没有更新过。爸爸总是会打电话询问我和爱人的情况,孩子的健康状态。

岁月静好,疫情背后有那么多人替我们负重前行。

初二给婶拜年,婶说你叔除夕夜还在上班。在村委会工作的啊叔,忙得没有节日,没有时间休息。

刷着手机,每天不断上升的数据,不断上新的病例,大家心里也一直悬着,紧张着。一幕幕抗击疫情的感人场景总是让我情不自禁的热泪盈眶。比起除夕夜便远离亲人,冒着生命危险支援武汉,逆行在前线的工作人员,我们己经是最幸福的人了!

疫情当前,我们都不是旁观者和局外人。此刻愿:山河早无恙,你我皆平安。